侃爷的南京日记
从国外过来的大概有十个教授,他们被叫作“专家”,从世界各地来到这个外国语学院工作,妈妈是几位来自美国的教授之一,还有来自英格兰的Trevor、法国的Ellie、俄罗斯的Larissa、墨西哥的迭戈父母。
终于有一天,我的霹雳舞本事派上了用场。小伙伴们要求我跳霹雳舞,说跳了就给我买串羊肉串,我跳了,把羊肉串带回家时,妈妈问我羊肉串哪来的,我跟她讲了,她说我可以做这样的“交易”,但不能做倒立旋转,怕我扭到脖子。
我和妈妈出门总是被别人围观,他们毫不避讳的盯着我看,让我觉得就像鱼缸里的金鱼一样。他们甚至还会用手掐我脸,看看是不是会掉色之类的。在中国的一年经历,让我开始想要成为明星。那段时间,很多中国人从没见过黑人,他们会一直盯着我看,关注我,就跟现在的感受一样,我在五年级就已经是明星了。
到了冬天,教室里没有暖气,为了保暖,我和同学们都穿着大衣,戴着帽子、手套,裹得严严实实。我的手套是在美国买的普通手套,别的同学戴的是没有手指的半截手套,可能是为了写字方便。有个女老师看到我的手套没有露手指头,说我在课堂上不能戴这种手套。她试图脱我的手套,但她没有完全脱掉,她拽着手套的一角,我拽着另一角,开始拔河。
由于语言上的障碍,我跟老师陷入僵持。我抢不回手套,手都冻僵了,于是踢了她一脚,抢回了手套。妈妈被请家长了,她很生气,她之前跟我讲过不可以打人,尤其是长辈。妈妈是跟翻译一起过来的,把事情弄清楚后,妈妈说对我的表现很失望,以后不准再犯。我低头盯着地上向老师道了歉,妈妈对老师说,她这次不会轻饶我,但我必须戴手套,因为如果得到了冻疮,过中国海关时可能会被当做传染病拒绝放行。老师同意了,问题得到了解决。
但事情还没完,妈妈说我跟老师道歉时看着地上,应该看着对方,但我觉得盯着老师看既不礼貌也不尊重。(下图是我在秦淮河的一座桥上)
在南京那一年,我和妈妈去了南京很多地方,还去中国别的地方旅游,包括长城。我们在黄山爬了一整天,妈妈本来想坐缆车上下山,但我坚持步行,她又不放心把我交给同事们照看,只能跟我一起爬山。黄山的路很不好走,但最终我妈还是征服了黄山。回到南京大学时,妈妈的脚已经肿得没法走路了,是被别人抬回公寓的。
春节要放六个星期假,我和妈妈想去更远的地方旅游,日本太贵了,于是我们去了香港和泰国。在香港,我们住的酒店淋浴室在楼下大堂,房间里一点装饰也没有。即便如此,也要11美元一晚,我们只承担得起那样的价位。
在泰国,我们去了曼谷、苏梅岛。放完寒假,妈妈的一个教授同事问我最喜欢寒假去过的什么地方,我说泰国的裸体海滩。(下图是我在泰国海滩)
我在南京参加了太极班,每周有两节1对1绘画课,每晚还有家庭教师辅导我的功课。这些课程我在美国是负担不起的,但在南京不必须支付费用。
回到美国后,我的中文基本上忘光了,因为没人跟我讲中文,但在南京那一年的很多事,我仍然还记得。上次我来中国开演唱会已经是2008年,我回来了,“落Ye归根”了。